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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初并没有将那天的梦境告诉任何人,原因无他,只是这个梦让他产生了很异样的割裂情绪,醒来后只余下怪异的错觉,甚至并未往自己身上做任何联想。

    但他也明白,这份梦境不同于以往的梦那般醒了就散了,已经过去几日了,这个梦境的全貌依然很清晰的印刻在他脑海里。

    就像是…记忆。

    “上次的照片…已经交给他了。”

    清晨的阳光若有若无洒了进来,昏暗潮湿的出租房内,昨夜的雨水了微从墙壁中渗了进来,带着些花瓣腐烂在泥土中的香气,空气中弥漫起局促的气息,坐在床边的言语像是等待着对方的发号施令。

    “嗯。”那男人还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台上,左手余下的四根手指轻轻敲打着墙沿,“做得不错。”

    言语:“所以…”

    “你们到底能不能放了我!”吵闹声打断了言语想说的话。

    “吃饭堵不上嘴的话,那就别吃了。”言语作势要将对方手中的盒饭拿走,言声彻倒是眼疾手快,先一步躲开了他。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我,我死也死的明明白白吧。”

    言语:“《抚剑独行游》的主演不是你去爬别人的床才换来的吗!”

    “哦,这事啊。”对方若有所思点点头,仍是一派无辜,“还真是,因为欠了一屁股债所以卖屁股还债,怎么了吗。”

    言语当即红了眼,上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领子,将人整个扽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如果不是你,季何生他——”

    “那是谁。他怎么了,死了吗。”

    那无所谓的态度直逼迫着言语怒从心起,再瞧便是将人整个拎起,只听着咣一声,被直直撞向了身后墙壁。

    剧痛和眩晕裹挟而来,眼前是一片白雾,胃里也跟着起了反应,短暂耳鸣过后耳边只剩下言语喘气的声音。

    “…所以我到底做什么了啊。”

    言语单手掐在他颈子上,窒息感瞬间袭来,只是这次对方没再顺着他,直接上手将他的手掰了下去。

    “你这样我真的会死。”

    那时言语才注意到,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的不是一点半点,明明是很苍白瘦弱的人,力量却大的出奇。

    “你不用回组里吗,去得晚了导演又得数落你。”

    言语咬牙看了一眼时间,确实该走了,但他并不放心屋内的两个人,窗台上的男人只是安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未开口要求他再做什么。至于床上的男人,只是自顾自揉着后脑勺,呲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也是疼的不轻。

    “走吧,我又跑不了。路上小心。”虽然是被囚禁,但这人却从不见恼怒过。

    言语看向了窗子上的男人,等着的对方的指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他就知道没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