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正哭得撕心裂肺,就听有人喝道:“请小娘子速速离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匆匆过来一个黑衣护卫,声音低沉:“等等,我家主人有请。”

    季殊一头雾水被请上去。

    这艘船极大,从外面看平平无奇,一踏入船舱,就见内里雕梁画栋,鎏金镶宝,到处透着奢靡浮华之气。

    婢女们在过道上安静穿梭,皆垂首敛目,脚步声轻不可闻。

    黑人护卫肃然沉默地护在门口。

    她被带进了一间奢华的房间中,正对着房门竖立着一座描金仙鹤屏风,后面坐了人,看不清长相。

    貌美的婢女端着盘子进来,绕过屏风,立于床前。

    夏屽把女儿抱在膝上,长发披了一肩,正端着白玉碗一口一口喂她吃米糊。

    “你哭什么?”

    季殊如实相告:“我师姐被坏人抓走了,生死不明,我急着去花溪镇,可是江水湍急,客船不能开……”

    男人和仆人低语。

    屏风后传出尖细的嗓音:“我家主人心善,带你一程。”

    “谢谢你!”季殊感激地望向屏风:“我师兄在家等我消息,我能去叫他一起吗?”她这个半路出家的穿书者不会捉妖,专业的事还得叫上师兄。

    她连忙补充:“很快的。”

    男人淡声道:“可。”

    大船驶得飞快,一个时辰便到了花溪镇的渡口。

    季殊和季岣拜谢贵人后,飞快奔去街区。

    河蚌伤重不能起身,季岣用化形符将他变回原形,放进蓝布包袱里一路兜着。

    “大师兄,把蚌给我吧。”季殊小心接过来。

    河蚌为了阻拦凶手,身负重伤。季殊不敢回想他惨兮兮的模样,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对他加倍好。

    她轻轻抚摸蚌壳:“还疼吗?”刚长出一点的蚌壳又被磕坏了,边缘甚至磕出一道深深的裂纹。

    姜汲最是怕痛,壳子上的新伤让他几度昏死过去。昏昏沉沉中听到季殊的话,姜汲愤懑地动了一下。

    书上可没说苦肉计这么痛!!

    河蚌现在恨不得返回神宫,把穿山兽那蠢货偷来的《兵法三十六计》撕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