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的心里压制不住的欢喜。
没想到一切是这样的简单。
她甚至连申辩都不为自己申辩一句。
求饶都不为自己求饶一声。
这样轻易的就“认了罪”。
方姨的疑惑也只是一瞬间，那种免于责罚的高兴和侥幸，那种胜利的喜悦很快就被她的疑惑冲淡了。
柴少安似乎也有些疑惑，他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谭佳人看着小粉团的脸颊和露在外面的手臂，眼神中的伤痛和怜惜让她忽略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
小粉团已经停止了哭泣，睫毛上挂着泪珠开始“研究”他手臂上的红色痕迹。
他从小就是个坚强的孩子。这点让谭佳人觉得很欣慰。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柴少安重重的点头。
“那好吧！方姨，你去找管家把工资结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方姨的欢喜就那样从空中跌落下来，砸了个稀巴烂。
“少爷，你说什么？”方姨又愣愣的问了一句。
柴少安抱着小粉团，轻声的哄着，听到方姨这样问，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去把工资结了，明天你不用来了，听不懂话吗？”
方姨干笑了一声，忍不住为自己辩白，“少爷，并非是我没照顾好小少爷，打他的人是夫人，我还替小少爷挨了夫人的打呢！少爷，小少爷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这样因宠失正。”
柴少安看着说的“情真意切”的方姨，“是吗？我因宠失正？还是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方姨“啊”的一声大声喊了出来，“少爷，我冤枉了，你不能听信夫人的话就对我照顾小少爷生出什么怀疑。我照顾小少爷是细心真心又精心的，别人哪里有我照顾的好？”
柴少安点头，“我相信你照顾孩子是没问题，但是你的人品却是有大问题的。”
方姨抬头看向柴少安，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刚才问你，夫人为什么会打小少爷，你为什么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今天下午你带小少爷去了什么地方？”
方姨愣了一下，柴少安的脸色严峻，方姨的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和欢喜灰飞烟灭，跌坐在了地上。
“你说谎，还妄想利用我儿子来兴风作浪，你说我能把我儿子交给你这样的人照顾吗？”
方姨的脸色灰败，没想到她在心里打的算盘被柴少安一眼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