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权好奇是什么样的神仙让陈益生这么害怕,顺着遮掩的方向看过去,正看见高于车顶的一张英气侧脸。

    前不久宋易权还和他打过招呼,今天竟是逛到了他家门口。

    封贸没留意鬼鬼祟祟的这边,而是目不斜视进了别墅。

    等外面的车也被人开下去,陈益生才敢把头伸出来,不过依旧是蹲着的动作。

    结合刚才陈益生和他说的曲折,宋易权醍醐灌顶,也不绕圈圈,直接说:“这么怕,你勾搭上的那个姑娘是封贸老爸的情人?”

    听到这话,陈益生几乎是从地上蹦了起来,一下子挺拔了许多,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片黑,他缓了几秒,竖起食指放在嘴边。

    “易权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等会让他听见了,不扒我一层皮啊……”

    说着他方抓住另一个重点,表情刹那难以入目,语气也阴阳怪气:“不对啊,你怎么认识封贸,你们俩什么关系呢,不会向他打我小报告吧!”

    把他推到一边,宋易权淡淡道:“和他不熟,犯不着掀你老底。”

    陈益生眉毛一挑,讨好去推人:“这样啊,其实我不是怕他,我和他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他也不会真的剥我皮。”

    听者只听,并不多搭话。

    “话说,我之前想介绍给你认识的朋友就是他,那段时间他执着于为公司找模特,在我的圈子里,没有一个人比你还优秀,可是你们怎么还认识了?”

    宋易权好似闻到一股腿子的味道,但也和他说了那场偶遇。

    陈益生拍手叫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你最近嘴是不是太飘了。”宋易权不冷不热地说。

    立马会意,陈益生不再说封贸,而是继续献殷勤,笑得像六月盛开的绚烂:“天气这么热,你还穿长袖,我找找伞,为你遮风躲雨。”

    宋易权平视前方,基本上无视了聒噪。他倒不是对封贸有什么意见,都是因为封贸像一个平白无故出现的人,这让他把握不住人物的大体走向。

    面对目前出现的角色,他仿佛站在上帝的视角,知晓他们在原文的时间范围内,因何事喜,因何事忧。

    而封贸具有的是不确定性。

    还有另一个人……

    头顶多了一片阴凉,宋易权冷不防问:“对了,你上次给魏钧拍摄还顺利吗?”

    他话题总是这么生硬,且猝不及防,陈益生愣了片刻,长叹口气:“上次我感冒了,临时换了别的摄影师,回来的照片我看过了,不大行,活活浪费了魏钧那么好的条件。”

    感叹这么多,宋易权其实也知道他惋惜的根本不是拍摄,而是和人接触的机会。

    对他宋易权除了脑壳疼,别的感觉一时半会也爬不上来,要是陈益生能改改秉性,脱离原文轨道会轻松不少。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宋易权也不期望他收敛自己,反正该吃的教训,至今为止一次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