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阳看向沈淮深：“你敢！”
男人绯红的唇角翘起一抹温和的笑，眉眼也都是带着笑意，手上却不动声色地用了力气。
近在咫尺的压迫气息扑面而来：“你看我，敢不敢？”
沈臣阳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像生长在阳光底下的恶魔，光鲜亮丽的捅你一把刀子，寒意从心底里在肆意滋生席卷。
后背莫名的一阵冷汗吟吟。
可，就这样让他给一个女人道歉，实在是拉不下来面子。
怎么可能？
这样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一个低贱的女人让他道歉？
做梦！
沈臣阳要压着牙，额头汗水细细密密的留下，眼睛里有倔强和傲气：“想得美，我凭什么给她——”
话还没说完，
“咔嚓——”一声。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响起，紧接着，是男人的惨叫。
姜灼拧眉，搓了搓自己的手腕看着沈臣阳。
这声音，听着都痛。
后者，优雅的从兜里摸出丝巾，擦着修长好看的手，骨节分明，手背还有凸起的青筋，看上去分外的性感。
那个动作格外的慢条斯理，温和儒雅。
姜灼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麻麻的。
这一次，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一个可以一手优雅的端着红酒杯，另一手拿着刀把人捅得鲜血淋漓而面不改色的男人。
沈淮深，太狠了。
这让姜灼有些头皮发麻。
沈淮深擦完手，扔那价格昂贵的手帕，就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沈臣阳脸上，语气里带着嫌弃：“真脏。”
“垃圾果然是垃圾。”沈淮深抬眼，满含笑的眼眸，看向姜灼：“连自己的选择都做不出来，你说是不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