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方泽装傻。
一点也没变啊！烈如风暗叹，他早该知道方泽会有此反应的。
“饿了吧？吃饭！”
烈如风的反应让方泽很是不解，这位君主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光明正大的忤逆，烈如风居然没有生气？
“这个，我还不饿。”方泽这话倒也不算撒谎，下午他和方旭吃了一堆小食，并不是很饿。
“那就陪我吃点吧。”
能和烈如风共进晚餐，估计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荣耀，可这并不包括方泽，他巴不得能离烈如风多远就离多远，奈何烈如风语气虽然平和，态度却很坚决，方泽能怎么办，只能食不知味的吃将起来。
烈如风的餐桌礼仪很完美，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这让方泽放松了许多，若是烈如风选择边吃饭边叙旧，他绝对会消化不良的。
烈如风倒不是铺张浪费的性格，一桌子菜，刚好够两人吃，吃完，烈如风道：“小泽，你去过圣地了吧？”
“嗯。”
“宋师素来不待见我，大约也不会和你说那些往事了。”
宋清朗一提起烈如风就满脸不屑，烈如风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方泽心下暗道，面上却沉默以对。
虽然烈如风早就猜到方泽会消极对抗，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一缩：他的小泽，已经完全把他遗忘了。
三万年前，方泽羽化往生，烈如风本来以为自那一天起，他就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但是这一刻，他似乎又感受到了疼痛，真好。
烈如风自虐般的感受着心口传来的钝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方泽，方泽感觉压力山大，终于，最后方泽忍不住了。
“君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告辞了。”
“如风，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阿奴。”
如风是什么鬼？阿奴又是什么鬼？！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方泽真的想直接怼回去，可惜，他不敢。
“君主就不要难为我了。”最终，方泽如是道。
烈如风突然笑了起来，你还别说，烈如风虽然是出了名的坏脾气，但是他的脸着实能打，这展颜一笑，当真能把人笑的心神荡漾，不知今夕是何年，方泽差一点就溺毙其中爬不出来了。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使色。方泽念念有词，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烈如风脸上移开。
“好吧，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不喜约束，目前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所以我不会干预你的生活，我只希望能够经常看看你。这点小小的要求，我想小泽你不会拒绝吧？”
不，我拒绝！
方泽心中的小人疯狂摇头，脸上也满是抗拒，却不敢对烈如风说一个不字，纠结的小模样让烈如风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