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贾苑苑平时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入了戏后她倒是看起来十分有欺骗性。刚才八卦又吵闹的小姑娘转身就变成了一个温柔安静的姐姐形象，带着满目的关心坐在女主角的病床前，小声地跟她唠叨着今天带来了什么饭菜。
高荣不禁感叹，这个圈子既需要实力，机缘和人脉也不可或缺。贾苑苑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露脸不少，演技也不错，偏偏就是混得不上不下，大约就是缺了后者的那一口气。
联想到孙睿……这货是缺了前者。空有机会，观众也不是瞎的。
虽然天分不足，但是上次电影合作的时候高荣和孙睿好一通恶补，最后也临时凑合着拍完了。说明只要逼急了，孙睿也不是完全不能演的。只可惜他静不下心来，大概天生不适合这行吧。
高荣看了对方做的真人秀，深切感受到什么叫术业有专攻。也许孙睿就适合干那个。
愣了一下，高荣发现自己想着想着又绕回到孙睿身上了。
高荣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有些被影响到了，但是还好演员们争气，基本顺利地将戏从头顺到尾了，没有要他多操心。庆幸的同时他又有些懊悔，之前拍短片拍电影，每每总是不如人意，要么剧本是为了养活自己硬接下来，要么为了投资接受不合适的演员，这次总算一切顺利，自己却在片场想些有的没的。
结束收拾东西的时候贾苑苑又蹭过来了：“高导，你果然有问题啊。”
“呃，嗯？”
“之前说到为情所困了不是嘛？”贾苑苑凑近乎道，“我这个人特别乐于助人，要不你憋得慌和我说说？”
“我看是你这个人特别热爱八卦吧……”高荣忍不住指出道。
“没有没有，哪里的事儿。”贾苑苑捧大脸道。
高荣状似随口道：“哎，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被朋友表白了，有点进退两难。”
“你相信男女有纯洁的友谊哇？”贾苑苑讶异道。
高荣心道，别说男女，现在连男男都快没有纯洁的友谊了。
见他不说话，贾苑苑只觉得他是心里头还在纠结，继续道：“我觉得吧，你既然没立刻拒绝，就说明你还是想试试的嘛。不就是那啥……啊，怕之后崩了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之类的。但是你这不是现在已经做不成了嘛。”
“道理我都懂，”高荣为难道，“但是怎么说呢，世俗偏见……”
“忘年恋吗？”贾苑苑一脸震惊，“还是说对方是未成年？是你亲戚？这可不行啊这犯法的……”
“……性别。”高荣忍无可忍地简介提示道。
“哦……哦哦！那算个啥事儿嘛，现在都撑同志反歧视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恐同啊。”
“没有，但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总归还是要多想想。”
贾苑苑点点头：“嘿，那倒是。就算你给我个人美声甜的大波妹子，我也会犹豫。”
高荣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急病乱投医找了个很不靠谱的倾诉对象。
“但既然你没有一口气回绝，又不是为了看别人笑话，就说明你自己也有心思嘛。”贾苑苑这倒是说了句有意义的话。
“我回绝了的。”高荣说的有些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