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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言家,那姓言的多了,谁没事猜这玩意儿啊。”应九听着今天又要讨论言语就头疼,就不能各自回自己的床上恩爱一番然后睡到天亮吗。心下这么想,人还是很听话的坐进了沙发中,又用尾巴将祁宴裹进怀里缠着。

    祁宴:“是言信的后人。”

    他一边说话,一边掰着龙尾,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应九倒是一脸情真意切的不可置信,“他家还没死绝呢?三千年前我就琢磨他们家出不了几代就该死完了。”

    “……”越初看向他们几个,“从下句话开始说人话,不然我就走了。还有能不能别在聊天的时候打情骂俏的。”

    应闲璋抱着小老虎坐在地上,手里给老虎尾巴打了个死结,这会儿怎么也解不开,嘴上却问向越初,“你相信算命吗。”

    越初:“怎么。”

    “有这么一个说法,因为算命是窥天机的事情,所有他本身有损寿数,算得越准,寿数越短。如果你在路边看着那一大把年纪还算命的,那多半是不准的,不然天道不会留他到这个岁数。”

    越初:“然后呢。”

    “这个说法本身没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天道根本不允许有人窥视天机,理由也还算正当,因为人一旦知道未来,就会想着改变未来,那样天道预知到的未来就会跟着改变,如此反复,很容易生出更大变故。”

    越初:“继续。”

    应九接着道,“但偏有一脉,灵力之中与生俱来带着窥视未来的能力。但同时他们也是被天道完全挟持的一脉。”

    祁宴:“他家的先祖叫做言信,我少时见过两次。因为窥天机,他比寻常人衰老的更快,为了活下去,他同天道做了交易——”

    越初听到这儿才来了精神,也不管应九的尾巴和老虎的尾巴了。

    应闲璋:“他答应天道不会再卜卦,由此换到了无限的寿数。但同时换来的还有,其后人每次使用卦象时,对寿数的大幅度折损。”

    祁宴:“如果你不能理解这件事的话,简单来说,虽然言信获得了无穷的寿数,但他的后人只有两条路,或者推演能力强到足以匹敌言信,从而也与天道做交易。否则就只有寿数迅速耗尽。我去问了知道些内情的人,他家没有活过三十岁的。”

    越初:哇哦,好刺激。

    祁宴:“所以他家规定了后世子孙不许再习如何卜卦。只不过灵力是天生的,即使不加任何教导他们也能运用一二,并不能有效遏制,如今也只留下最后一脉。或者说,最后一人。”

    啊…是言语。

    越初:“既然换到了无尽的寿命,那他现在人呢。”

    祁宴:“不久前死了。”

    越初皱眉,“死因。”

    应九:“没猜错的话,自然是有什么事迫使他不得不豁出性命去算最后一卦。”